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,雖然第一眼是管理局內部的傳送區塊,不過出了這棟建築,在被管理局的車載回家的路上,我終於有機會再一次好好地看著自己所住的城市,頭上的武藏依然停在那,不太熟悉的街道和景色,在夕陽的照耀下都是那麼的令人懷念,車上的很多人都陷入沉睡,除了坐在前坐的那月姊、琴柯姊和身旁的小軒還醒著。
我握著小軒的手,她也和我一樣正在打量這個對她來說相當陌生的新世界,熟悉的溫度從手中傳來,讓人感到很安心。
車子慢慢開入已經熟悉的家前小路,我們的家就在那裏,明明也才離開幾天,卻已經有種令人相當懷念的感覺。
「阿翼,行李麻煩你了,其他人我來。」那月手一揮,將已經睡著的智花、小奏、小音、一姬、清姬、亞斯塔露蒂給傳送走了。
「我們也來幫忙吧。」琴柯姊和小軒也都來到後車箱幫忙把行李給卸下,公務車上的駕駛對我們揮揮手後就駕車離開了。
不過終於,我們也回到家了。
「這裡就哥和大家住的地方啊。」小軒很有興趣的打量建築周圍,簡直就像我剛來的第一天一樣。
「這裡以後也是季軒一起住的地方喔。」琴柯笑著在門前對小軒伸出手。
「雖然剛剛在基地有小聊過一陣子,不過我還是在自我介紹一次吧?我是琴柯中島,怎麼稱呼我都行。」
「我是蔡季軒,稱呼我季軒就可以了,以後也請姊姊多多指教。」小軒也笑著握上琴柯的手。
「我們趕快進去吧,小軒也想知道裡面如何吧?」我拿著大家的行李推開玄關的門,明明也才住下來沒多久呢,卻在進家門的那一刻覺得,回家真好。
夕陽的光輝照耀著落地窗前的地板,就連窗外的人工草地都那麼的令人懷念,我們慢慢的將行李放在地上,走進客廳就看見已經換好居家裝的那月姊,正在餐桌前自己沖泡紅茶。
「大家先休息吧,有事等醒來後在處理,我也要去休息了。」
端著紅茶正要往樓上走的那月突然想到了什麼,收回踏上階梯的腳。
「另外也很歡迎你季軒,歡迎回來。」說完,就消失在樓梯前方,不過季軒還是微微的對著樓梯口鞠躬。
「是,非常感謝。」
之後,聽從琴柯姊的指示,先把自己的行李拿走,其他人的等醒了後再說,而小軒的房間問題也等智花醒了在確認智花的意見,所以暫時先讓小軒待在我的房間,而我帶著小軒來到房間時,心情真正的開始放鬆了。
「這裡就是哥哥的房間啊!」
小軒在房間裡轉了一圈,像個小孩子似的東看西看,來到我的衣櫃前面時轉過頭來看著我。
「哥,我可以打開你的衣櫃嗎?」
「嗯,沒問題。」
小軒點點頭打開衣櫃,雖然裡面的衣服並不多,而且絕大多數都是我從家裡帶來的舊衣服。
「啊…好熟悉的感覺呢,我還記得穿著這件外套的哥呢,那時我們在101外圍聽著路邊演奏家彈的鋼琴。」
我愣了一下,停止手邊正在整理的行李,看著季軒手上拿著的那件黑色長擺外套。「對啊,那時妳穿著一件雪白色的羊毛外套吧。」
「嗯。」她慢慢的將外套掛回去拿起另一件一樣是黑色的外套。
「這是之前晚上一起去散步時穿的外套吧?啊,還有這件是…」
隨著她拿起的衣服,的確一幕幕往事都再一次浮上眼前,眼淚不禁再一次湧上雙眼,但是我連忙將它擦乾。
「哥,沒事的。」或許是察覺到了吧,小軒將手中的衣服掛回去,來到我的面前蹲了下來。
「我知道哥心中一定有很多很多想問的問題和想說的話,不過不要急,慢慢的…我們會有時間討論的,你說對嗎?」
看著她靈巧的眼神,我不禁笑著點點頭,果然…小軒就還是小軒啊。
「所以不管是笑還是哭,都沒有關係喔,因為我會抱著哥的。」
小軒從背後輕輕的抱上來,很熟悉的一句話,很溫暖的一個動作,在好幾年前我們一直是這樣陪伴著彼此走過不長不短的一段路,或許有機會能一起走到壽命的盡頭時,還是會嫌這段光陰過得太快吧?
所以我感謝她,我很感謝在這段生命中能遇見她。
「啊,沒事的…我知道的。」
我伸手握著小軒放在我胸前的手,現在又一次遇到她,我不會在和以前一樣不懂珍惜了。
「話說哥哥,衣櫃那些都是舊衣服吧?沒有在這裡買一些新衣服嗎?」
「唔…其實是有啦,但是只有幾件休閒服而已,還有一套黑西裝。」
「黑西裝?啊,是參加了遊戲王的比賽吧?在桌子的書架上放著獎盃呢。」小軒笑著指向獎盃的地方,我點點頭。
「對啊,算是剛到這裡沒多久後去的比賽呢。」
「衣櫃裡還有一件像是校服的外套,哥哥在這裡是上什麼學校呢?」
看來應該是說武偵高中的防彈背心吧?
「高中喔,一種名為武偵高中的武偵培訓學校,雖然原本是在老家讀大學的。」
「大學啊,嗯…來這裡讀高中的生活順利嗎?」
「目前還不錯,不過其實也沒上到多少課,因為剛好遇到他們的校慶,而這校慶舉辦一個月呢,而且啊…」
話夾子一開說了很多在這裡發生的事,小軒也很認真地聽著,手邊的動作也沒停下,幫我將行李都整理得差不多,就這樣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了。
「外面的天都要黑了呢,大家還在睡嗎?」我悄悄的打開房門,樓上樓下的燈光都沒有亮,而房間底下的門縫也沒有透出亮光。
「那這樣的話,我可以用這邊的廚房嗎?想試著煮些菜,畢竟以後要再打擾大家了,露一手當個見面禮吧?」小軒露出很有幹勁的表情,我點點頭,把她帶到樓下廚房,好在冰箱裡的食材連我這個煮飯萌新都看的出來很足。
「哥哥不要來幫忙喔?這邊是我的回合呢。」
看著她熟練的拿起菜刀開始切菜,我的嘴角又露出了笑容,轉過身上樓,準備執行那月姊交代的任務。
來到智花房門前輕輕的敲了兩下,房間內沒有回應,但是考量過聰明的智花可能醒了,只是還沉浸在某些回憶裡,於是喊了一聲”打擾了,是我。”就將房門輕輕地推開了。
房內除了外面的一絲餘暉和漸漸亮起的路燈,沒有其他的光亮,只見智花躺在床上,身子微微的起伏著,看起來還在夢鄉中。
(啊啊,我這樣做是不是很糟糕啊?)
正想慢慢關上門,只見智花的呼吸突然不規律了起來,停下拉門把的動作,我連忙走到床邊伸出手輕輕的拍了兩下智花,但是除了呼吸持續急促外,並沒有醒來。(身子好像有點燙…?)
不會感冒了吧?手慢慢的摸上她的額頭,不過體感上溫度是正常的啊?
(低燒?)
看著智花的呼吸如此不規律,實在讓人心疼,幫她慢慢的拉好被子,但此時的智花卻彈坐了起來開始喘氣,我連忙輕拍著她的背,而她水汪汪的眼神與我對上的瞬間我才發現,智花滿臉淚痕。
「哥哥…」
「沒事沒事,我在我在…智花作惡夢了嗎?」慢慢的撫摸她的背,讓她的情緒安定下來,抽了張衛生紙輕輕的將她臉上的淚擦乾。
「我夢到溫翼哥被射傷那一次,大家的臉色都不好,一姬姊姊還有奏姊姊、音姊姊都哭了…」
果然被那月說中了啊,智花妳…
「辛苦了智花…辛苦妳了,是我不對實力不夠,連耍帥都沒有耍到,卻讓妳那麼痛苦。」
輕輕的抱著智花,心中有的…只是無限的感慨,曾幾何時…我也如此痛恨自己沒有實力。
「不…不會啊,當哥哥抱著琴柯姊將那個壞人彈開時,我覺得很厲害喔…」
智花連忙搖頭的表示,讓人反而很想笑,摸摸她的頭,這麼小的孩子對這些事情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吧?但是這些想法往往會隨著時間流失而淡去。
「只是,我還是會擔心,害怕那些事情再一次發生自己卻無能為力,只能害怕的躲在別人身後…或是只能用哭泣來表達自己的情緒…」
是嘛…原來智花也是這麼會想的孩子嗎?
「所以我想要…和哥哥學陰陽術…」
智花在懷中抬起頭,眼睛直直的盯著我,是堅定呢?還是…不必要的覺悟?
「智花,妳想要學陰陽術是真的嗎?」
「是!」
「為什麼呢?想學陰陽術說不上好壞,但是學了以後眼睛裡的世界將會比自己心裡所想的世界更不一樣,而妳將會感受到兩種世界的惡意…知道越多,所要沉受的就越多喔?」
我擔心的看著她,為什麼呢?
「而且妳現在還小,我更希望妳看見的是世界的美好,而不是世界的惡意呢…」
「哥哥,智花想學陰陽術,除了是不想讓自己無力外,更希望的是自己能夠不讓哥哥擔心,世界的惡意或許對我來說真得太早了,但是…還有哥哥在啊,哥哥肯定會繼續教導我世界的美好吧?」
可惡啊!我感動得仰起頭,為什麼這個小女孩這麼懂事啊!不是六年級嘛!?
「原本是要來安慰妳的,沒想到智花如此懂事,真的是讓人很感慨啊!」
「诶!那…那我覺得我現在需要安慰了…」
什麼梗啊智花?這是什麼梗!
「其實我自己就是從小開始學習陰陽術的,所以我知道陰陽術帶給人的感覺,我們學陰陽術的都有過很多經歷,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,我們眼中總是看到許多人難不到的東西,有人因此受到打擊或是性情突變,所以除了學習後要不斷調整心態轉變為抗壓性高的人外,看事情的角度也會改變,智花不是很喜歡籃球嗎?若是學了陰陽術,到了高中、大學放棄了籃球或是放棄了其他興趣怎麼辦?」
我說出我的擔憂,畢竟…我的確是過來人。
「茶道、神樂和籃球都不會放棄的!所以…我也想學陰陽術,希望以後能幫到哥哥!」
直率和天真是否能一起用呢?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我的內心卻是雀躍的。
「好!就憑智花這話我一定會教會妳能自保的陰陽術!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,妳要像一些人表達妳的決心。」
「爸爸媽媽和姊姊們對嗎?」
「對,畢竟這是很重要的一項決定,所以我希望妳最少要先經過那月姊的同意,因為她是我們家的領導嗎~」
「好…好的!我會努力的!」
我笑著點點頭,我想…就算這條路未來前途不可預測,但是絕對是值得一試的。
「那梳洗一下,就可以準備到樓下吃飯了喔?今天是小軒做菜呢。」
「诶?小軒姊姊?這樣好嗎?不應該是由我們來準備歡迎她的嗎?」智花的臉上充滿了疑問。
「她就是一位這樣的人吧?對了智花,若是讓她和妳同住一間房間,妳覺得如何?」
「跟小軒姊姊嗎?我覺得沒問題。」
「嗯?怎麼說呢?」雖然我知道在基地時小軒和她們在一起有聊過天,不過具體都聊了些什麼這我還真的沒打聽。
「聽小軒姐姐講故事時,她散發的氛圍一直都是很溫柔很舒服的,在關心我們時我有看到她的眼睛,很清澈…有一種表裡肯定如一的感覺。」
喔喔,這樣說小軒嗎?感覺也很符合她呢?不過智花以前曾經糾結過表裡的事情,所以很嚮往她吧?我點點頭,提醒智花要去洗把臉後,就退出她的房間。
(那接下來要去誰的房間呢?)
印象中根據指示好像是一姬姊,那就上樓去吧…
來到不常上來的三樓,我大概能肯定自己的出現有被這一層的所有人感知到,來到一姬姊房門外,從門縫可以看出似乎是有開燈的,我輕輕地敲了兩下門。
「請進。」
(果然醒著啊!)
稍微遲疑了一下,我才握住門把輕輕的打開,看見一姬姊坐在地毯上正在整理行李。
「弟弟怎麼了嗎?」一姬姊抬頭看著我就堆起笑容,不過我可以打賭她大概在我敲門的瞬間就知道是我了。
「沒什麼要緊事,就是想來關心一下一姬姊,因為上場戰鬥中,我似乎…讓一姬姊操碎了心…」
尷尬地抓了幾下頭,我其實很不會關心人呢,或許從小到大,我都是站在一旁看著,看見有危機都會出手幫忙,看見危險則會立刻提醒,但是顧及對方心裡感受而主動去安慰這件事,我自認從來沒有成功過。
「我猜猜,那月姊要你來的吧?怕我內心留下陰影?」
一語道破,這麼聰明的人我要怎麼隱藏想法來對話啦!
「弟弟不用隱藏想法喔?這種事情更容易從表面看穿呢。」一姬姊笑著,我才又想起自己的想法很容易被她們看穿這件事。
「也不算吧…我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會影響到姊姊們還有妹妹們的感受,我自己也知道的啊…如果今天我的立場換成其中一人,我也是…會很難過的。」
一姬姊看著我,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消退。
「弟弟很懂事啊,其實這種事原本是不用弟弟來說的,畢竟你也是歷經各種危險還是活著站到最後了…你還活著,就什麼都好了。」
說著說著,她紅色的雙瞳在眼空裡打轉著,淚水沿著眼角開始滑落,不過她很快地就擦乾了。
「你沒有錯,只是一次次體驗著慌亂不堪的情緒,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穩定的吧?不過能讓我不陷入崩潰的方法,還是只有相信吧?雖然那時就有點討厭自己的腦袋了,為什麼會那麼清楚的分析弟弟的存活機率呢?為什麼那一幕要記那麼清楚呢?」
一姬姊的特殊記憶法嗎…的確在那個時間點算是很糟糕的技能呢。
死亡的瞬間,被以圖像的方式永遠清晰的烙印在腦海裡,換成是我…我也不敢保證自己熬的住。
「不過弟弟不適用在我的分析內呢,畢竟是非常不科學的力量,我只能計算出正常人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呢…」
那樣的笑容,為什麼…有些悲傷呢?我看著一姬姊的笑容,我知道她沒有事,但是為什麼呢?
胸口隱隱作痛,可能是很不捨吧。
畢竟在這裡,一姬姊的遭遇是最靠近我的啊…而此時我卻可以脫離出過往的惡夢,而一姬姊還不行。
(雖然有點想不通,為什麼之前聽琴柯姊說的好像沒有找到屍體,那又怎麼證明是罹難了呢?)
搖了搖頭,暫時不想這件事情,一把抓住一姬姊的肩膀,和剛剛抱智花的方式差不多,整個人抱了上去。
雖然這種事情在另一邊可能就被扭送警局了吧?不過好在家裡的女生都是心地善良且非常聰明的女生呢。
我能清楚的感受著一姬姊的心跳和體溫,雖然有更令人臉紅心跳的事,但是此刻的我閉上了眼睛清除了雜念。
「一姬姊聽…我的心跳孩在跳,我的身體還在發熱,我還活著。」
自己的腦海裡還是運轉了,回想起被子彈貫穿的瞬間,回想起了躺在血泊中的感受,而不自覺得顫抖了一下。
其實我自己也是害怕的,自己明確感受到撥不開的黑暗漸漸遮住視野,呼吸都顯得疲累,體溫不斷的散去,感受到的…是無法動彈的冷。
「我還活著,我還能抱著妳和妳說話,因為…我很喜歡一姬這位姊姊,我也很喜歡家裡的大家,我有動力支持我重新站起來,雖然成為不了打不倒的勇者,但是…我可以成為…成為…」
詞窮。
意識到自己說不出話,我慌忙地打開眼睛,不過此時腦袋還是一片空白,只聽到一姬姊噗哧的笑了出來。
「想成為什麼都沒關係,不過謝謝你弟弟。」
她的手輕拍著我的背,就像在哄小孩一樣,身體微微的擺動。
「能聽到你這麼說,真的很令我開心,我好很多了,讓你看見不成熟的樣子真是失態呢。」
「不會,一姬姊一直都很聰明,所以不會失態的。」
「哈哈,傻弟弟…越聰明越容易失態,更何況我呢?」
是嗎,我微微笑著,慢慢的離開一姬姊的懷抱,一姬姊的臉好紅呢。
「弟弟,我有件事想拜託你可以嗎?」
「請說一姬姊,請說。」
「經過這次出遊,我深刻了解到自己的不足,所以我想和弟弟,學陰陽術。」
嗄?又來一個!?而且這次竟然還是一姬姊!?
「一姬姊,陰陽術是很沉重的東西喔?學習陰陽術後,有可能會對一切產生疑問,甚至會放棄一般的價值觀,是要抗壓力很強的喔?」
「我相信。」
一姬姊看著我,手搭上了我的臉頰,讓我看清楚她的笑容。
「我相信弟弟,不會讓我只看見世界的灰暗,而會和我一起繼續看著明亮的夜空和百合吧。」
風見一姬在迷宮篇時,官方給出的象徵是百合花。
我看著一姬姊,心中有著許多說不出清楚的感情,雖然對花語記得零零散散,但是百合花的花語如果沒有記錯,應該有偉大的愛這種涵義。
我點點頭,我想…我還是不清楚一姬姊是個怎麼樣的人吧?但是在那份天才的外表下,她是不是也真如我所想,想當一個平凡不過的少女呢?
而曾經想平凡的少女…現在又要踏入不平凡的世界了嗎?
「我會的一姬姊,我會的。」
「嗯,那就沒問題了,對吧?」
「啊,剛好想到其實我也有事情要拜託一姬姊。」
「什麼事呢?」
「就是之前和一姬姊說過的,我們那邊世界的電腦,我將它大部分解,帶來了硬碟,想讓一姬姊看看這裡的電腦能不能用這裡面的資料。」
「這樣啊,我會幫你試試看的,等等有空再拿到我房間吧?」
「好的,那些這樣子,晚餐正在準備了,一姬姊等等整理好後就可以下去了喔?」
「今天晚餐是季軒在準備吧?真期待你妹妹的手藝呢。」
「以後她也是一姬姊的妹妹了喔?」
一姬姊露出我怎麼剛剛沒想到的表情後笑著點點頭。
「對呢,又多了一個妹妹,感覺家裡會越來越熱鬧了,我等等就下去,弟弟先去看看那月姊和琴柯姊起來了沒。」
「好的。」
離開一姬姊的房間後,又只能去面對大BOSS了嗎?其實那月姊也在安慰名單裡吧?不過要跳過小奏她們嗎?
猶豫期間,正好看見亞斯塔露蒂從那月的房間裡出來。
「亞斯塔露蒂身體沒事嗎?」
「肯定,體力基本回復,已經可以進行家務工作。」一如往常,不過稍微不同的是,現在的亞斯塔露蒂在回答問題上會保持微笑。
「如果說是煮飯的話,小軒已經在做了所以沒問題,還可以回去休息一下喔?」
「诶?我表示慌張,難道我要被取代了?」
雖然這可能是亞斯塔露蒂式的玩笑,不過比起以前完全不會開玩笑的她來說,我覺得算是很不錯了,我將一隻手放上她嬌小的頭上。
「沒有人能取代亞斯塔露蒂喔?尤其是妳在我心中的地位呢,小軒煮飯只是因為大家都累了,希望能讓妳們多休息一點才幫忙的,以後還是要拜託亞斯塔露蒂了喔。」
鬆開手,故作輕鬆的向亞斯塔露蒂做了個鞠躬的姿勢,隨後就見到亞斯塔露蒂身手遮住笑容的動作。
「那麼,那月姊還在休息嗎?」
「表示肯定,大概還要在休息一小時左右。」
「那等等大家就先吃飯好了?這樣應該沒問題吧?」不太敢確定放生那月姊大家先吃是不是個好主意,所以用疑問的方式詢問亞斯塔露蒂。
「肯定,剛剛也有收到指令,說是會比較晚起來,讓我們先吃晚餐。」
那早說嗎,這不是讓我白擔心了!稍微觀察了一下亞斯塔露蒂,除了身上穿著固定的女僕裝外,一樣是打扮的整整齊齊、乾乾淨淨。
「那個亞斯塔露蒂,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抱妳一下嗎?」
「肯…诶?」亞斯塔露蒂表現出說錯話後害羞的表情,不過變話其實也不大,就是原本的面癱臉紅加上微微的張嘴而已嗎,我才不會說這麼可愛,讓我差點大喊一聲萌,吐血倒地之類的。
「我…我表示疑惑,是…是有什麼特殊狀況嗎?」
看著亞斯塔露蒂脹紅的臉頰,雖然不知道她的反應為何如此激烈,不過越發的讓我有一種…啊咧?
(究竟是想保護的慾望,還是想捉弄的慾望啊?可是考量別人眼中的我,可能會是更糟糕的狀況不是嗎?)
那麼現在我該怎麼做才不會導致場面失控呢?可是明明不會發展到那種狀況的呀?只要心態保持光明正向,我想只是一個擁抱應該沒問題的吧!
「嗯…那個其實…只是擔心亞斯塔露蒂這幾天會不會太累了,而且我也發生過一些事,我怕亞斯塔露蒂會太傷心,所以想讓亞斯塔露蒂感受一下我還存在這件事,如果覺得太為難而拒絕也沒問題喔?」
雖然覺得自己算是找到了一個很正當的理由,但是亞斯塔露蒂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。
(我的老天鵝啊…該不會我踩到了什麼地雷吧?)
正當我尷尬的想藉口時,發現亞斯塔露蒂正慢慢的把雙手舉起來…張開。
(咦咦咦咦咦!)
诶不對啊?我驚訝什麼…那不是我的要求嗎?
「我…表示…肯定…沒問題!」
經過雙眼確認,亞斯塔露蒂臉非常紅,但是伸出的雙手沒有顫抖,可以看的出來不是害羞吧?
「那個…诶!?」反而愣住的我還來不及反應,就被撲上來的亞斯塔露蒂抱緊。
「亞斯塔露蒂…?」或許是反應太過特殊,我除了喊出亞斯塔露蒂的名字外,我沒有想清出發生了什麼。
「我表示…只能站在遠處觀看真的…受不了。」
啊…也是啊,畢竟亞斯塔露蒂除了眷獸霸道外,她就是個嬌小的女孩啊。
「但是…能看到還活著真是太好了…」
輕輕的撫摸著亞斯塔露蒂的頭,或許作為一個人工生命體來說,她以前見過更多打打殺殺的場面,但是能繼續保持這麼單純的心,我覺得很不容易…應該說那月姊的功勞吧。
「嗯沒事的,我還活著,所以我會保護亞斯塔露蒂的喔!」
「我表示…你的身上…有其他兩位女生的味道。」
突然間尷尬回到了我的身上,這樣也可以的嘛!?
「啊…那是智花和一姬姊吧?剛剛有去她們的房間叫過她們…」
「我表示遺憾,竟然被搶先一步了。」看著回復正常的亞斯塔露蒂,雖然鑽了個奇怪的牛角尖,不過我還是很開心。
「不過我表示沒關係,以後還有機會。」
亞斯塔露蒂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然後看著我,我能怎麼辦呢?我根本沒搞清楚她要加油的方向啊!
只好笑著跟她比出一樣的動作,目送她下樓後,鬆了一大口氣。
(那麼…剩下奏和音嗎?)
不過既然都上來了,我還是跑去敲了一下琴柯姊的門,但是看起來也還在休息,所以最後的任務也定下來了。
(那麼就下樓去找她們吧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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